“是呀。”司扶风的手甚是不老实,在他胸口的衣襟上一阵乱寻摸,脸上倒还一脸忧虑:
“大胤近年四处战乱,旁的不说,就京畿周边诸省,有多少弃婴堂、积善堂,大海捞针必然是行不通的,只能断了他们最重要的环节,先拔了毒牙、再来一一抽了骨头。”
姬倾伸手按住她作乱的手,咬牙切齿地在她眉心一点:
“说好的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呢?”
司扶风这才坏笑着收了手,却又不老实的从他腰两侧绕过去,狠狠一勒、把他往怀里一拉。姬倾“嘶”了一声,垂了眼帘噙着抹笑,声气儿有些浮:
“这会子不怕别人看见了?”
“谁能看见啊。”司扶风下巴搁在他胸膛,眼睛朝定园的方向瞟了瞟:“说不准谢太傅都睡得流口水呢,谁知道咱们还在这守着他们吹冷风啊。”
她想了想,又有些恼火地“啧”了一声:“这个镇北将军真是家风不严,怎么养出个弟兄和倭寇勾结。”
姬倾抬手替她揉了揉冻红的耳垂,轻轻摇了摇头:“不关镇北将军的事。”
“他这兄弟,是他父亲后来娶得小妾生得。如今才十七岁,镇北将军常年不在府中,他作为家里小少爷,自然无法无天。何况因着出身,又处处被将军比下去,自然就生了些龃龉心思。”
“你恐怕不信,便是咱们现在上门把谢梦莱抓了个正着,他也会咬定是我们污蔑谢太傅。他现在就想着借恪王的手,完成勤王一事,到那时、他可是恪王的功臣,可不要翻身比过他兄长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