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无法毁掉种子,所以我们也暂时没有办法。”
林恩有些失望,忽然察觉到她的某句话,不可思议道:“等下,难道说异种是人类自己——”
看到戚眠颔首,他窒住,眼神中失去光彩。
许久,他又道:“人类真是……自作自受……”
戚眠默然。
有荆棘丛的帮助,他们往大洞探下去。越往深处去,耳边的声音越清晰,是血河在他们脚下涌动,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,却又在他们逼近的时候怯懦地后退。
藤蔓张牙舞爪,他们终于踩到底。
戚眠不适地按了按胸口:“这里氧气不足。”
这里的深度已经无法测量,而且显然,因为没有人类作为养料被饲养在这里,血河没有可以携带氧气进出。
江行舟牵着戚眠,朝某个方向前去。
他止步在一处,戚眠睁大眼睛。
她的面前,是一个完全看不到尽头的深坑,宽阔的血河环绕在深坑外围,灰虫腾起又下落,往里是重重叠叠、挤挤挨挨的异种群,以一种扭曲的方式一个压着一个,堆得很高,还在不断试图朝前涌去。
最中间,生长着一个巨大的茧,茧上和周围爬满灰绿色的、令人反胃的菌丝,菌丝上淌着粘液,还在不住往下滴,被下方的异种争抢舔舐。
“那中间是什么?”戚眠皱眉,远眺菌群的核心部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