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么讨厌傅家??”褚涯紧皱着的眉未曾松动。

除了怨恨傅家?,他实在找不?到傅听帮他的理由了。

“讨厌?”傅听轻敛了眸子,毫不?在意,“你想得太多。我感兴趣的只有?傅家?会被折腾成什么样。”

与其?说讨厌,倒不?如说,他想感受傅家?所坚守的东西被摧毁的乐趣。

褚涯将身子绷紧。

“你说过,会帮我找到程微言。”他对傅家?的事情并不?好?奇,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带走程微言。

“啊,这个么……”傅听微睁了眼,视线缓慢游移在那?张余留着稚气的脸上,“好?像有?一个坏消息,你要听么?”

夜晚,程微言刚拉上窗帘,忽地察觉到了异样。

掐着窗帘的手攥紧,她屏了一口气,然后飞速转身。

看清楚眼前的状况,她的太阳穴倏地突突跳了两下,双眉也因片刻的愣怔而?有?所舒缓。

房间?中央出现了一个人。

那?人坐着轮椅,模样十分精致,纤长卷曲的睫毛轻颤着,其?下是一双稍润着水色的眸子。

他的眼底压抑着的情绪分外复杂,缠着重逢的情意。

程微言回过了神,背后的手悄悄摸上了横在窗台上翻土用的小铁锹。

“你是谁?”她用余光扫了眼门——房门关?得死死的,不?像是有?人进来过的样子。

“你……”那?人开口的第一个字,就颤着不?稳的气息,甚至隐隐见着哭腔,“你不?认识我了?”

程微言轻蹙起眉。

她对这人毫无印象。

而?且,认不?认识是一回事,他大晚上的闯进她的房间?,又是另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