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里,她一直想找机会再去三楼看看,不?过身子在慢慢痊愈的傅阳舒格外黏着她,她根本没时间?去。

她平稳下呼吸,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“你认识傅阳舒?”她一边尝试着和褚涯交流,一边往后退去,拉开和他的距离,“你刚刚说的,‘无耻的……小偷’,是什么意思?”

“你怎么不?问我是不?是认识你,又和你是什么关?系呢?”褚涯失落地垂下眼帘,嘴边勾起一丝讽笑,“看来,你果真喜欢上了他?”

走了一个冉有?仪,又来了傅阳舒……

褚涯任由心上横着的那?把寒刀拉扯着他的血肉,绞痛的难受使他格外清醒。

是不?是只有?让程微言再也不?能和任何人接触,她才会真正属于他一个人?

如果是这样,哪怕她恢复了记忆,也一定会恨他的。

褚涯的目光凝在一片昏暗的地板上,透出平静的温和。

但没关?系。

他早就知道,他的爱意,打从一开始,就是一汪漂浮着脏污的死水。

见不?得人,也不?渴求温暖的慰藉。

程微言恨他又怎么样,只要眼里能看见他,他就满足了。

褚涯缓缓地抬起了眸子,轻声?道:“程微言,他骗了你。”

“他在愚弄你,”见程微言的神情中闪过错愕和挣扎,他顿时感受到了在傅阳舒心上扎了一刀的餍足滋味,“你根本不?爱他,那?全是他的圈套、幌子。待在他身边,你永远也恢复不?了记忆。”

褚涯倾身向前,目光紧紧凝在她的脸上,一字一句道:“这个世界上,真正在乎你的,只有?我一个人。”

而?且,也只能有?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