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稚是个聪明的孩子,知道姐姐病了,乖乖的爬上楼自己一个人写作业去。
临走前,还不忘甜甜的在缓缓脸颊上亲上几口,“姐姐要快点好起来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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缓缓裹着毛毯窝在沙发上。
她现在就像是在博弈,错一步可能就回不去从前的世界。
也许,她就不应该去跟踪沈池。就算沈池再怎么奇怪,可他在书中,就只是个寥寥几笔带过的角色。
是她想多了吧。
屏息之间,她又想起刚才。
少年的肩膀很硬,鼻子撞上去也很痛。他身上很凉,就像是冰块一样。可心却是热的,耳畔充斥着扑通扑通声。
思绪越拉越远。
许缓缓又想起沈池脖颈上那片艳目的伤。肯定很痛吧。她就算是手心刮个小口子也会忍不住哭的。
那么一大片,怎么会不痛呢。
她穿着鞋子,爬下沙发问,“妈,上次你给我买的药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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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帘紧拉的房间里,光线沉闷地投|射进来。房中间的床上,传来低低的啜泣声。
他看见了自己,成年后的自己。
再接着是两只手。
两只大小不一样的手,十指交织在一起。小一点的手,指甲圆润,却紧紧抠着他的掌背,像是要把所有的恨,全都嵌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