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泣声和喘息声紧紧交织，一遍遍在房间回荡。

画面的最后一幕是身下那人漂亮的脖后颈，一颗浅褐色的痣静静停在那里。

沈池从梦中惊醒，烦躁地把脸蒙在枕头里，狠狠地喘了几声。

又是这个梦。

这一个月来，他时不时就会梦到这一幕。梦中的人，永远看不清脸，只有不停的，低低的啜泣声。

缓缓那天回去后便发起了高烧，吴素帮她请了好几天假，等她身体完全养好，才肯放她去学校。

一来到学校，宋翘便神神叨叨地凑到她耳边，“宝贝儿，我们班转来了朵小白花。”

许缓缓打了个激灵，人精神了起来。

剧情终于走上正轨。

“你看她那走路的样子，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倒。她笑得也好假，我就没见人这样笑过。不信你自己看。”

她一手指去。阳光下，陈心寅正从门口进来，齐刘海，大眼睛，笑起来眼里全是水波，简直就是女配标配。

缓缓心中阴霾一扫而光。

她想了想，从书包里拿出早上吴素装进她书包里的牛奶。

“给你。”顾于景一抬头看见的就是缓缓的笑脸，牛奶还带着热，被少女温软的手掌捏着。

他握笔的手指发白，别过头，“我不要。”

缓缓没有理会他的拒绝，直接将牛奶塞进他掌心。她双手撑着下巴，甜甜微笑，“不是白给你喝的，你教我写作业好不好。我这次考试又没有考好。”

顾于景避开她的眼睛，“许缓缓，如果我是你的话，我不会像你一样恬不知耻。”

他起身匆忙，不小心带翻桌上的牛奶。玻璃瓶碎在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清脆。他下意识去看女生的表情，发现对方只是低着头，看不清她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