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辞辞拧了拧毛巾,确认凉度适宜,细心地将其四四方方叠平,轻敷在了他的头上。
湿巾温温凉,体内火烧般的热度有些许减退。
“我给你吃了抗生素,背包里的。我把伤口重新包扎处理了,虽然手法不太好就是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靳岩刚开口:“谢谢。”
“别说谢谢!”江辞辞垂下了头:“药吃下去了,你有没有好一点?”
“嗯。”
“嗯是什么?是好还是不好?”
“……还好。”
“……”
江辞辞撇过了头,不想理这个人。
她十分幸运地在不远处找到了一间木屋,屋子破旧不堪,仅有一张长凳,靳岩刚现在就躺在长凳上,而江辞辞站在门口处,手里拿着枪,算作望风。
靳岩刚恢复得非常快,快得惊人。药吃下去才不到半个小时,现在看上去已经恢复如常。虽然刚刚的晕倒切切实实吓坏了她。
他大概在岸边时就受了伤,却一路都没有提起,如果不是这样炎热的天气,加之这一天下来的恶斗令伤口严重感染,江辞辞可能根本不会察觉到——毕竟他是决计不可能对江辞辞说一句“我受伤了、我不舒服”之类的话。
因为是靳岩刚。
他就是这样的人。
靳岩刚站起了身,左腿传来疼痛感,烧也没完全退去,但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。他背起自己的军用背包,和那把武士刀,望着站在门口的少女,神色无波无澜:“江辞辞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江辞辞出声。
她也背上了自己深蓝色的书包,左手则拿着那把gsh18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