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靳岩刚这样说道。
她点了点头。
他没有回应她的道歉,靳岩刚不是那种会说多余的话的人,也不是那种会解释已发生的、无可挽回之事的人。
但她能明白。
明明是冷静下来就能想明白的事啊……江辞辞浅浅叹息。
他没有做错什么,他是为了救她而开的枪。那些人——那三个人,或许也没有什么错。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。在这样的世界,对错这种东西,并不是随便一个人,能轻易裁决的。
走吧,江辞辞。
他们还有,不得不继续前进的理由。
走出树林后,二人又艰险地翻过了一座小山。一路奔波来到了山脚下,已经过去了两天。朝远望去,隐隐可见前方有一条公路。
七月流火,在蒸腾的热浪里柏油马路的气味愈发鲜明,不知道是哪座城市的边境,公路上看不到活人,有的话也只会是晃荡的丧尸。
“靳岩刚,你能不能行……哇!要烤糊了烤糊了!!”
山脚下,二人燃起了小丛火堆,简易烤架上是他们好不容易合力抓住的山间野兔。
靳岩刚平静地撕下兔腿肉,递给江辞辞。
江辞辞义正辞严地拒绝:“你生病了,你先吃。”
靳岩刚淡淡睨了她一眼,那眼神就是完全看穿了她的小把戏但根本懒得揭穿。他尝了一口手中的兔肉,点了点头,没什么表情。
江辞辞看得有点馋,接过了靳岩刚递过来的另一只兔腿,塞进口中——嗯!是肉的味道!
虽然有点焦了,而且老实说兔子肉真的一点都不好吃——但这是肉的味道!
江辞辞简直要哭了。
她根本不知道靳岩刚是怎么忍受得了每天只吃压缩干粮——她现在已经到了看到压缩干粮的包装就会想吐的地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