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看着白春生的燕家道:“所以这孩子在燕家,就是燕渐行的嫡孙。”
白春生皱眉,急道:“可是燕渐行不就燕惊秋一个……”
说着说着,他自己懂了。
想到这里,白春生突然难过起来,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白江寒说五感封闭之术如此难熬,作为燕家地位尊贵无比的燕惊秋却是一入道就修行,也明白了初见时湖心亭上燕惊秋看向他时阴郁沉闷的眼神,知道为什么燕家那么多人不服燕惊秋执掌燕家权柄。
——罪臣之子没有足够服众的天赋与修为,他根本无法在燕家立足。
燕渐行不会为已故的燕惊秋与薄琰为敌的,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找太虚宗的人了。
白春生难过得嚎啕大哭起来,他为什么不早些知道这些呢?
燕惊秋为什么不和他说?
哦,这是自然的。若是从前的自己知道了,只怕是还会笑话燕惊秋,白春生想到这里,他更难过了。
他有一种负罪的感觉,因为自己的任性与骄纵,更因为自己在燕惊秋失忆前没有告诉他自己暗恋了他很久,因为在燕惊秋失忆后他还连累燕一死了。
白春生的大哭,让他面前坐着的修士整个愣住了:“你哭什么?”
白春生:“我难过。”
这人问:“你难过什么?”
白春生哭得更伤心了:“我为燕惊秋难过。”
“……你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