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恨铁不成钢:“你为他难过什么?燕惊秋从小在燕家就是说一不二,完全是翻版的燕渐行,比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像。”

“正因为如此,才叫白江寒看了燕惊秋就联想到燕渐行,于是恼怒生气。你难道以为他会是什么可怜虫?”

“就他这样的性格与秉性,以眼还眼、以牙还牙,白春生啊,我看你倒是要为自己难过难过。”

白春生不服气反驳:“你又不是燕惊秋,你怎么知道呢。”

一想到燕惊秋,白春生就伤心欲绝的想到惨死的燕一,他语无伦次的说:“你不懂,我害死他了。燕惊秋其实没死,他失忆了。可薄琰要抓我,薄琰把燕惊秋杀了。”

这人摇摇头:“完了完了,你这小脑瓜子根本没救。”

他遗憾又惆怅的说:“回去早些休息睡觉吧,别东想西想乱难过了。我本想叫你提防着燕惊秋些,现在想来你提防也没用,他要是想,一根手指就能叫你死去活来。”

这人说:“早些睡吧。”

他话音刚落,白春生再度睁开眼,他坐在一片桃林中央,没有方才与他聊天的隐士,甚至连一丝踪迹也没有。就像是他坐在这里,疲惫地打了个吨。

突然,一道声音飘到白春生的耳畔,还是那隐士的声音:“第十杯不愿忘,我给的是燕惊秋,忘了告诉你。本不想给的,但他执意想喝,声称后果自负,没想到……哎,真是后果自负,我就不该给他的,真是对不住你了。”

没了。

白春生听得一知半解,大致明白了这人的意思是三百年来唯一喝了那本“不愿忘”的家伙就是燕惊秋。

“……”

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,燕惊秋已经死了。

白春生惆怅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