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处理完亲爹丧事,偏周家没人腾的出空来,只得孤身来接这位沈家表妹。

刚到大同就接到继母也死了的消息。

这……这也真够倒霉的。

王威忍不住怜惜的看了眼周恪。

周恪无奈,王威那眼神,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。

眼不见为净,周恪干脆转头继续看沈游。

此刻的沈游专心致志的与解签的僧人交谈,想求见庙里的“戒痴”大师。

戒痴和尚是庙里的主持。不过听说已经退休了,等闲不见外人。

她磨缠了好久,又给庙里捐了一大笔香油钱,终于得见戒痴一面。

沈游忍不住想,这可真是你我本无缘,全靠我砸钱。

一路跟着解签僧人穿过重重回廊,终于转入后院。

戒痴就站在琼花树下等她。

已经是六月份了,琼花的花期已经过去了。可偏偏寺庙建在山上,气候正是适宜,此时的琼花开的正好。就连雨水打下来都没打落这些琼花。

戒痴有着虚白的胡子和眉毛,却并不显得慈眉善目,反倒颧骨高耸,身量格外瘦削。

戒痴是男子,便是方外之人也不适合与沈游一个小姑娘独处,所以周恪为沈游配备的小丫头玲珑也跟着,就连解签僧人也站着。

四个人分两方站立,甚至形成了对峙的姿态。

沈游率先开口,“请大师指教”。

戒痴叹了口气,“檀越,何苦来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