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张纸上是采访的被裹脚的女性,从幼童到老人都有。

幼童年岁尚小,只会模模糊糊的喊疼,好疼,但年轻女子基本已经可以详细描述裹脚的痛苦,双脚火辣辣的疼、发炎流脓、走起路来摇摇晃晃,宛如踩在刀尖上。

而到了老年,由于身体衰退,免疫能力下降,裹脚的痛苦原本应该更加严重,但是采访的老人几乎都说“习惯就好,都是命啊”。

她们与这样的疼痛陪伴了一辈子,习惯了。

齐桓看完之后将纸张分别递给了王汝南和山长。

山长一目十行的看完,“唉,世人多愚昧,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有多少无辜女子死在裹脚上”。

王汝南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山长,“赵案!你知道此事,为何往日不曾提及?!”

赵山长苦笑着摇了摇头,“我已然严令家中女子不得缠足,可架不住大势所趋。说来不怕你们笑话,近日内子已经跟我闹腾的不行,非说要给家中女儿缠足,生怕女儿嫁不出去。”

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”王汝南气得团团转。他无子无女,大半辈子都在各地游走,但一心一意关注的全都是生民疾苦,根本没注意女子缠足一事。

沈游了然,其实在反对小脚的人当中,像赵山长这样的才是常态,严令家中女儿不裹脚、写几篇文章呼吁呼吁外人别裹脚,可是对于遏制小脚之风却毫无办法。

“三位先生,这便是我要交换的条件了。”

沈游提着一口气,计划进行到了这里是最关键的一步,是成是败全看今日了。

“你那什么劳什子学习方法先不提,咱们先说说缠足这件事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