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谨之高义”。沈游从床上站了起来,恭敬地行了个大礼。

无论如何,周恪在他自己都没钱的时候还愿意借钱给沈游,沈游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他。虽说利息高,可周恪从不曾催逼她还钱,甚至还允诺一旦成婚就不需要还钱,是沈游过意不去才坚持要还钱加利息的。

“倒也不必”,周恪当然不会告诉沈游他最开始掏钱为她平父债,只是为了好换得对方的感激,方便近距离观察沈游这个异类,结果一时恼怒沈游写的什么破烂玩意儿,干脆给她订了高额利息。

再后来学堂授课,接触过后发现沈游相当优秀,出自于结交人才的目的,他不断的试图投资沈游,甚至根本没打算让沈游还钱。

可谁知道钱投着投着倒是回本了,可自己却投进去了!

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该因为羞恼于她敢以他为原型写什么“霸道进士”,一时意气之下给她订了个这么高额的利息。

如今,两人唯一的瓜葛就是婚约,一旦和离,那就什么纠葛都没了。

周恪生平,难得后悔一次。

“谨之,你原本是不是打算以南方为根基,发展基业,届时再借助你祖父的势力回返京都,这样一来你能在朝堂中心,又有势力。广积粮,缓称王”。

沈游说到这里,忽然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,“或者如果能够通过皇帝与内阁的斗争就能压下君权,那你也就不必辛辛苦苦造反了。”

周恪点点头,“你想不想知道我上辈子干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