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想找上门去,或贿赂或威胁,把这位指挥使拽上船?”
沈游一愣,看向周恪,“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?”
周恪笑了起来,“你暂时还不太了解大齐的官场生态。你应该知道大齐重文轻武”。
沈游点点头,“你想说武官的地位极其低下?”
“是的,即使是有战事时出征都是文官为正职,武官为副职。若是平时,四品武官被六品文官指着鼻子骂武夫都得忍下来,武官们要拿着钱到处拜山头才能够获得文官们的庇护,否则被人弄下来是分分钟的事。况且文官或许一人之力微薄,但其同年座师串联成网,一捅一窝,武官哪儿敢招惹?”
“你是说,你可以辖制这位指挥使?”
周恪笑着点头,“我是正四品知府,与这位卫指挥使看似同级。然而世情如此,我应当可以辖制他。”
沈游摇摇头,“固然以文管武,然而据我所知,你是知府,不是巡抚。知府只能主管府内民政,唯有巡抚才能够主管本省民政与军事。”
“就算世情如此,你最好也不要插手军事。”
周恪难得的感到熨帖,头一次有人全心全意的为他考虑。
他放软了语调,“既然如此,你总得找一个理由才能够贿赂这位指挥使吧,否则白白送钱,他必定会怀疑。”
沈游笑了起来,“自然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