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同知刚刚升任知府,正是要大干特干的好时候。偶然发现境内竟然有钱庄胆敢私放印子钱”。

沈游板着一张脸调笑周恪,“周知府大义凛然,决定秉公办理,即刻取缔这家钱庄”。

周恪哭笑不得,“你想让这位指挥使自己找上门来求你?那你就不怕玩火自焚,最终逼得这位指挥使动手除了你我?”

“那这个度就需要谨之把控了。毕竟你我尚有私盐在运营。也就是说,我们知道他在放印子钱,他知道我们在卖私盐。互相辖制之下他只会以为我们与他能和平共处。届时,谨之再出点血,分些分红股份给他。”

沈游说着说着笑了起来,“待到你与他相处得浓情蜜意之时,顺势劝他入股盐场,放弃印子钱。他极有可能会答应”。

周恪看着沈游亮晶晶的眼睛,笑道:“浓情蜜意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”。

我只想与你浓情蜜意,而不是与别人。

“怎么样?周知府,给个回话呗!”

“好”,周恪自然点头,“可就算我们把他拽进来了。将来不止是盐场,总得要冶铁以备武器。他若是揭发了你我可怎么办?这可不同于贩卖私盐,冶铁是谋反的重罪。”

沈游瞥了眼周恪,嘀咕了一句,“明知故问”。

届时估计第一波自立为帝的起义已经出现了,天下大乱的情况下,这位指挥使上哪儿告状去。况且那时候琼州基本就已经是他们的地盘了,谁还搭理这位指挥使。

周恪顿时笑起来,他极喜欢沈游干事情的时候专注的神色、提到解决办法的时候眼里像是有细碎的星光,看得他欢喜愉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