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极为不解的看向她,“我也是女子啊,我在琼州学院读完书之后就要进府衙工作了,现在就是在试用期啊!”
刘五娘一愣,周围的女子们俱是呆愣愣的看向这个瘦弱的小娘子。他们还以为这个小娘子是家中没了父母兄弟才不得不出来谋生的,保不准还是现在县衙里某个大人物的亲戚,所以才能够来管着她们。
“我们琼州的最高领导者沈先生就是女子,她创办了琼州学院,允许男女一同上学”,管事小娘子唯有一个寡母,母女二人相依为命,故而极早就懂事了。
可再懂事这也是她第一次离开琼州,内心深处依然带着些许对未知世界的畏惧,提及沈游,像是给了她一种力量。
“我们琼州没有贱籍的,男女都是琼州良籍,只要是良籍,就都享受同样的权利,履行同样的义务”。
“小娘子,莫要胡说,女人生来就得伺候男人的”。刘五娘愣了愣,不以为然的笑起来,像是在听小孩子说些孩子话,于是满面都是不屑。
围观者纷纷应和,刘五娘像是获得了更大的力量,众人嚷嚷起来,言辞之间竟还隐隐觉得这位小娘子抛头露面,不守妇道。
管事初出茅庐,脸皮不够厚实,眼眶隐隐泛红,明显是要气哭了。
“干什么呢!干什么呢!”
不远处有巡逻的三名军士眼看着这帮人聚在一起,生怕酿成百姓啸聚,赶紧冲过来。
“没什么事,是我在嘱咐她们一些事情罢了”,管事赶紧压下泪意,生怕让人看出来。她刚刚出来办差使,还在试用期,就怕今日的事情闹大了,差使办的不好届时县衙把她给辞退了。
冲过来的一名将士面庞尚且还稚嫩,可充沛的营养带给了他精壮的体型。囿于对方是个精壮男子,再加上那身军服的威慑力,一众围观的妇人们不敢再说话了。
可泼辣的刘五娘哪儿肯罢休,这么一个小娘子就能压在她们头上,指东道西,三天之前不过是打碎了一个碗罢了,无论怎么哀求就不肯饶过她,一定要克扣她的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