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钱是俺当了小组长领到的,不是去雏山县的买命钱”。

余老四顿了顿,又解释道,“俺想去雏山县是因为官府给的工钱高。一天少说也有四十文。这家里家外,哪样不要钱。你得买点吃的多补补,俺们还得给孩子攒着钱”。

孙莲花心软了,孩子是她的软肋,“可,可那也不能拿命换钱啊!”

“不是的”,余老四摇摇头,“不会让俺们上战场的,他们也不要俺当兵”。

“还、还有……”,余老四挺直了腰板,“俺现在就是个小组长,要是去了雏山县,干的好,又能活着回来,那俺保不准能当上小官儿”。

“俺就是想拼一拼,否则以后日子安定下来了,那想当官要么考,要么得立大功”。

孙莲花开始犹豫不决。

“到时候就不用土里刨食了。再不然,俺当不了官儿那也挣了钱啊。俺们再开个小铺子,送孩子上学,以后让孩子考府衙”。

孩子是她的软肋,孙莲花面上的犹豫更浓了。

“那会……死人吗?”

“不会的”,余老四又把钱塞回了陶罐里,“俺就是去修城墙,打仗的事儿轮不到俺”。

余老四面上就浮现出一点羡慕。要不是他腿脚微跛,早就当兵去了。那帮穿皂衣的兵,几天就能吃一顿肉,还能定期给家里人带东西。

余老四听着都流口水。

孙莲花拿起陶罐,又塞回了床底下,“那成吧,但你可看好了,要是觉着不对你就逃”。

余老四点点头,笑呵呵的看向孙莲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