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逃荒乞讨的时候,听见一个老乞丐向别人讨钱,祝那人将来大富大贵。他就觉得这是个好意思,干脆就给自己取名富贵,期盼自己将来大富大贵。
谁料到被沈游捡回去之后,富贵成了傅越。寓意也从大富大贵变成了卓越不群。
想起自己的恩主,傅越难得的柔和了一些。
“什么事?”
狗剩抱怨道:“有新人来了,这人特凶!”
狗剩是他们伍里年纪最小的,才不过十二岁。看上去却才八岁的样子,瘦巴巴一个小孩。
傅越早就注意到了,除了那个哭哭啼啼的,还有个几个新人被填进了方胜、铁牛的队伍里。
三个新人里除了那个哭泣的,还剩下两个新人,一个壮实的,其面相较为凶恶,估计就是狗剩说的特凶的那个。傅越并没有在意,他反倒更注意另外一个干瘦的男子。
傅越余光一直在注意这个干瘦男子。对方看上去平平无奇,与民夫营里每一个逆来顺受无力反抗的人一模一样,但傅越之所以注意到他,纯粹是因为此人眼神不太对。
这个人杀过人,而且不止一个。
要知道民夫营依然算作军营,不准私下械斗。所以绝大部分民夫是饿死的、病死的、累死的,除非逃跑被抓,否则一般没有械斗打死人的。
傅越窝在角落里,笑呵呵的想,这下可有好戏看了。
方胜和铁牛的队伍是全营帐内死亡率最高的——因为上供。每日分到的粮食本来就很少了,还得上供一部分给伍长。结果就是吃饱的方胜和铁牛能够更好的压迫底下饿肚子的队员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