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八斤更好笑了,“这里给的饷银本来就多,看不上俘虏身上那三瓜两枣的几个铜板”,更别提绝大部分人连铜板都没有。

像吴绶这样会随身揣着五百两巨款的简直是一朵奇葩。

“而且要是被查出来了,直接就会被逐出军营”,徐八斤挺胸抬头,“想参军可是很难的,要是被赶出去了,再想找份好活计就更难了”。

“好男不当兵”,吴绶那是没得选,他家世代都是军户,他出生就在军营,这要是有的选,“谁会想当兵呢?!”

徐八斤这就不高兴了,连带着隔壁病床上好几个兄弟都嗤笑起来,“那是你们!你知道皂衣军的饷银多高吗!平日里还能一日一餐肉呢!

吴绶茫然了一瞬。他心知皂衣军军纪严明,但他万万没料到,竟然能令行禁止至此。再加上良好的伙食、高昂的饷银……他长长的舒了口气,苦笑起来,他输得不冤啊!

徐八斤躺在病床上探出头来,一副要在瓜田里吃瓜的表情,“吴绶,你是你们那儿的大将军吗?”

吴绶素来只被人尊称为将军,被一个小兵呼来喝去,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!

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半晌,吴绶点点头,嗯了一声。

“那你能劝降你的部众吗?”

徐八斤灵魂一问直接把吴绶给问懵了。

紧接着,这个话题迅速点爆了周围人的热情。

“我觉得这个好!劝降保不准能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