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的,他们大齐那叫什么兵不识将,将不识兵。吴绶说不上话的!”

“嗐,这有什么!让吴绶去阵前劝降啊!只要把旗号打出去,肯定有人愿意听。”

“哎哎,这个保不准能行啊!”

“行个屁啊!阵前大家都在拼命攻击,谁有功夫听人叽叽歪歪!”

一时间,整间屋子里迅速人声鼎沸起来,一帮重伤员仿佛满血复活,热情无比的讨论起战机来。

吴绶环视四周,问道:“你们都是百夫长以上的将领吗?”

徐八斤一愣,“不是,我是小组长”。看着吴绶迷惑的目光,他解释道:“小组长就是算上我自己,一共带十个兵”。

“我倒是,不过是刚刚升上去的,马上就要当上小队长了,也算是你们那儿的百夫长了”

“那我就不是了,我才来两个月”,刘戈子摸摸脑袋,嘿嘿笑道。

紧接着,一连串的“我也是”、“我不是”,彻底把吴绶弄懵了。

他数了数,才发现这地方空了一张床位,除去他一共十八人,其中十二个没有任何官职。

吴绶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。正是春和日暖的好时候,他竟然觉得后背一阵阵凉意。

一群没有任何官职,在战场上甚至只能够算作炮灰的小兵们,他们如此热切的讨论起战机,恨不能为战局出一份力。

他们是真诚的期盼皂衣军能赢,甚至话里话外都没把自己当大齐人,他们也是真心实意的把皂衣匪兵们当官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