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康平讽刺的笑笑,他自顾自说下去,“因为临川离南平不远。只要直走就能到南平。到了南平去找穿黑衣服的人。那些皂衣军有养济院,他们会抚恤孤儿,教她读书识字,那她孙女就活下来了”。

书房里,三个人静默无比。

“大人啊”,魏康平疲惫无比,老妇人的那番话活像是抽干了他全部的心力,“我本来以为,老妇人的这番话已经够让我难受了,然而我没料到,更难受的还在后头”。

“不必提了”,韩兴淮摆摆手,“我再想想”。

“大人”,魏康平叹了口气,“我们根本没有想的机会”。

“昨日下午,我前去军营,想去看看将士们训练的如何了”

魏康平讽刺的笑笑,“我转着转着,正好听见几个兵聚在一起有说有笑”。

“康平兄,军纪虽严苛,但也没有严苛到连说笑都不许吧”,江晖笑着想缓和缓和气氛。

魏康平平静道:“江兄,你若听到这些将士们说了什么,只怕恨不得杀之而后快”。

江晖悚然一惊。

只听魏康平说道,“其中一个士兵在可怜那些逃跑被杀的逃兵们,另一个则在嘲讽这些逃兵,说他们脑子不好使。紧接着……”

魏康平的脸色都灰败了下去,“这个士兵笑着说,只要上了战场马上投降,皂衣军就不会杀人。他们的俘虏营,日子过得可比我们这儿强多了”。

韩兴淮和江晖面面相觑,只觉后背汗毛倒耸。

“大人,我们什么都没有,连民心都不站在我们这里。可皂衣军却什么都有了。我实在想不出我们能赢的可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