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皂衣军这里,他们居然连俘虏都救治的有模有样。
程文山苦笑起来,若是再这样下去,还有多少人能提的起劲儿来跟皂衣军打仗?
刚才那些被俘的士卒们,受了伤的被治疗,不好意思辱骂皂衣军。没受伤的人也有同袍接受了治疗,也不好恩将仇报。
到头来,整个战场上似乎只有他一人的咆哮声。
像个笑话。
程文山茫然的看向眼前的刘三俊,“你们,这是为何?”
“上了战场,是生死各为其主;下了战场,就都是我等的子民。按照俘虏营的规定,表现良好的,三年之后便可换得良籍,有突出贡献的,甚至可以早获良籍。”
刘三俊顿了顿,笑道,“不论是早还是晚,都是我等麾下百姓。能救的总要救的”。
更别提这药材钱都是要你们还的。
但这话就不必说出口了。
刘三俊笑笑,“说起来,赵将军也算与我等颇有些共同之处,听闻赵将军待士兵尽心竭力,堪称解衣推食,爱兵如子”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程文山两眼精光湛湛,一下子就警惕起来。他刚才那就是被皂衣军迅捷的速度和忠厚的作风给迷惑了。
现在一清醒过来,即刻意识到,刘三俊拿他当□□踩。但凡方才这些话传出去,俘虏们就要对皂衣军感恩戴德了!
程文山懊悔不迭,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