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民用的纸张则通行于各地,有点钱的文人骚客、世家巨贾们都爱用白鹿纸。

佘崇明看着白鹿纸上“官用”的暗纹,沉沉的吐了口气。

无事无事,不过是离间计罢了,无需在意,无需在意。

佘崇明压抑着疑窦,仔仔细细的读信。

等他读完信,脸阴沉的如同三月天。局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他若要佯装这封信上什么都没有,只怕朝中重臣疑窦丛生。

更别提这封刘三俊写给赵识的信,要是没能让赵识看到,皂衣军只怕三天两头的送信来,反倒搅得人不得安宁。

佘崇明阴沉着脸,沉声道,“诸位爱卿都听听吧!”

太监躬身,从陛下手里接过信纸,一字一句念起来。

“……余尝闻君生于微末、起于草莽,然急公好义,身先士卒,解衣推食,爱兵如子。时有周公吐哺之行,常怀玉洁松贞之德”。

“……吾与汝同命,先考妣尽亡,吾早年亦为流民,鱼肉之身,俯仰由人,颠沛流离,无枝可依。闻汝曾受佘崇明一饭之恩,此后随侍其左右,鞍前马后,未尝有半分怨言,可见将军重信守诺,一言既出,如白染皂。”

“吾亦有恩主沈平章,蒙其恩惠,学文习武、读书识字,不敢有半分懈怠……君受滴水之恩,尚愿意涌泉相报,吾受教养之恩,敢不以性命相偿?”

“闻君镇守川蜀,将领忠心,士卒用命,竟因李铎之故,多年未能出蜀,惜乎哀哉!然黔安一战,君之韬略勇武,如锥处囊中,终声振四海、名扬于世……吾主慕将军勇武,吐哺握发、求贤若渴,必扫榻相迎、虚左以待。”

“……日前侥获程文山等部,吾念公情义,愿请程为上宾,盼来日与君重逢之时,三人把酒言欢,共谋大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