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痛苦的时候都不忘勤学苦读。没有笔墨,就用手指蘸水写字。寒冬腊月,浆洗衣物都不忘默念背诵四书五经。
一切努力,只为博一个微小的可能。
前来皂衣军的路上,他以为这个可能终于来了。
可如今皂衣军根本不考四书五经,那他多年努力算什么?!
叶嘉平惶惶无措,整个人茫然而苍白。一时间,失魂落魄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由于府衙官吏分工不同,所以考核项目各不相同。你若有意想考,可以关注吏科负责的招生考试。具体的考试项目吏科每年都会更新并且对外公布”。
乍闻此言,叶嘉平狠下心来,躬身一礼,“多谢大人垂怜!”
苟延残喘十七年,他吃过很多苦,大不了再吃一次!左不过从头再来!
石玉珠羡慕的看了眼叶嘉平。
叶嘉平好歹还有个努力的方向。可她是女子,若是出了这府衙的大门,无枝可依,前路茫茫。再加上她这副长相,若无人庇佑,只怕顷刻之间便要沦为达官贵人的玩物。
石玉珠无声垂泪,这世道,不管走到哪里,都对女子苛刻。
“这些话对于女子而言,也是通用的”,沈游笑眯眯道,“吏科的考试并不限制男女,女子若想去考试,也可自行前去”。
石玉珠愣了愣,只顾呆呆的看向沈游,试图再确认一次,“敢问大人,此话当真?”
沈游点点头。
石玉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耳鸣了,怎会听见如此荒唐之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