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先动心的先输。

周恪叹了口气,从袖里掏出伤药,轻轻的给沈游抹上去。

“周恪,你是不是很……担心?”

周恪抹药的手指一顿。他低头看向正在凝视他的沈游,问道,“你为何这么说?”

沈游把头一侧,示意周恪继续给她抹药。

“我上辈子太忙了,年少时忙学业,成年之后忙事业,被单位委派去了朝不保夕的战区”,沈游自嘲的笑笑,“像我们这样有了今天没明天的人,若是谈了恋爱只会拖累旁人”。

“久而久之,对于男女之事,我实在是懒得管,也没时间管”。

“况且……”,沈游顿了顿,竟然难得的有些难以启齿。

“你若实在不想说,便不必再提”,周恪轻声笑道,“以后日子还长着呢!”

沈游抬头看向周恪,对方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沈游身上。在烛火的映照下,越发的俊美无俦。

沈游颇有些踟躇,这段旧日回忆早就泛潮,合该被归到故纸堆里去。

可她犹犹豫豫,到底还是说出了口。周恪是有权利知道这些的。

“我父母是一见钟情的,情浓之时有了我,情淡之后和平离婚”。

轻描淡写一句话,概括了沈游六岁以前的人生。

“你”,周恪原想着她不想说便不说。可既然话已至此,这段旧伤疤总是要挖掉的。

“没什么的,他们都是独生子女,又是和平离婚,我还是他们唯一的孩子。我便在我祖父母和外公外婆那里轮番辗转。长辈们都极为疼爱我,我日子过得颇为不错”。

沈游笑眯眯的劝慰看上去比她更难过的周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