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寒如劫后余生般呼出一口气,“是啊。”
他弯腰抱起傅歌,放到床上,柔声说:“小歌,都过去了,这是家里,你自己的房间,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傅歌眼眶一红,嗓音哑哑的,“我的房间吗?”
“对。”
“那我今晚可以平躺着睡觉吗?”
只一句戚寒就蓦地红了眼,他声音发颤:“可以。”
傅歌又开心地抱住他,像是得到了全世界那样,“谢谢先生,我很爱您。”
戚寒僵硬地任他抱,紧咬着齿关深吸几口气:“为什么不敢睡到床上,发出声音了又会怎么样?”
傅歌肩膀发抖,畏缩着哽咽,“会被抓去做爱我不想我害怕他”
戚寒转过头,一行泪滑出来,“那你就、就真的不说话了吗?”
“嗯”傅歌挤出一声呜咽,“真的不说了,我好像生病了,张开嘴巴,也发不出声音”
“你说什么?”戚寒脑袋里嗡一下,不敢置信地低下头。
傅歌抬手按在自己的喉咙上,抽噎着说:“这里,被弄坏了,我说不了话了”
那一瞬间,像是被人当胸一刀捅穿了胸口,戚寒的眼耳口鼻统统封闭,脑袋却被电锯硬生生割开,十四天里混乱暴虐的场景一幕幕挤了进来。
一个晃神,他怀里的傅歌就变成另一副模样。
浑身脏污,眼球充血,冷汗和泪水流了满脸,半睁着一双眼绝望地看着自己,眼底毫无生机。
铁链已经勒破了他的手腕,额头上的伤口早就干涸,他把傅歌按在床上,按在地上,按在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,攥着他的衣领逼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