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歌,你说啊,只要你说你没有我就信,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立刻放了你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我可以不报仇,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,我们重新在一起。”
傅歌当时大睁着眼,泪水一股股往外流,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他甩来甩去,可自至至终都没说出一句话。
戚寒气到极点,压着他的脖子摁在镜子上,疯了一般低吼:“说啊,我他妈让你说!哑巴了吗!”
傅歌从镜子里看着他,用眼神哀求他,手腕扭曲着往后抓他的衣角,戚寒一把打开他的手,傅歌就再抬起来,这次颤颤巍巍地指着自己的喉咙。
他用尽全力去牵动声带,却只发出了两个“啊”
戚寒当时早已失控,精神状态差到极点,他只以为这是傅歌新想出的诡计,于是气急败坏之下用衣服堵住了他的嘴。
可直到今天,戚寒才知道,他不是不想说,他是被自己折磨得失声了。
第二天一早戚寒就出门了。
尽管傅歌起的很早,依旧没能见到先生,严谨点说,接下来的一周,他都没能见到先生。
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生活好像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原点,傅歌像一谭死水一般缩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,和幻觉对话,数树上的叶子,他还在庭院里发现了一小窝蚂蚁,兴致勃勃地找来蛋糕准备喂他们,可蚂蚁已经重新钻回了地下。
他就像是最无趣的情人,蚂蚁和戚寒都厌烦陪他,于是傅歌重新走回了单人沙发里,想把自己变成和纤维融为一体的菌类。
戚寒就是那个时候回来的。
他喝醉了,一打开门酒气熏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