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穿着鞋,一双脚却像踩在沸腾的铁水上,明明呼吸通畅,喘息时却像细针扎进了鼻腔。
满身的伤口血洞没给他带来任何痛感,只有溃烂的心脏,像要被撕裂碾碎一样,疼得他呕心抽肠。
陈行放心不下,和他一起上车,还没关门就从远处跑来一个人影,保镖说这是在门厅里等了一天一夜的顾少爷。
戚寒面沉如水,默不作声。
陈行叹了口气,问:“哪个顾少爷?”
“顾氏的顾少爷。”保镖说。
“啊!”陈行恍然大悟,看向戚寒:“昨天会上被你挑了的那个顾氏,说是五年不准碰药,这是老子不行就派儿子来求情?”
戚寒头都没抬,只仰头靠近椅背里,命令司机:“走。”
可眼见门要关上,顾凛直接飞扑过来扒住车门,两只手被狠狠挤在门缝间,他登时疼得哇哇大叫。
“卧槽!这哪儿来的虎逼。”陈行连忙让司机停车,骂骂咧咧地望着地下的人,“让你滚没听到吗?”
顾凛抱着手,吸了吸鼻子,疼得皱成包子脸,看到戚寒后二话不说直接跪下了。
“戚会长!那件事都是我的错!是我鬼迷心窍了,看不惯你能攀上傅家才拍了傅歌的床照,和我爸和顾氏没有任何关系啊!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——”
“傅歌的床照?”
戚寒眼一敛,凛冽的信息素登时横扫过去,alpha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道:“那张照片是你拍的?”
他跳下车,攥着顾凛的衣领子把人抡上车门,狠狠掐着脖颈,“那个只露了上半身没露脸的alpha就是你,你和他上床了?你是不是给他下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