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太医面面相觑,最后推出一人,犹豫地道出其中原委。

原还是与行房一事相关。

到了夜间,林良善望着闵危,轻声道:“你不必为这种事烦恼,我们的年岁已不再年轻,更遑论我还要大上你两岁,也不需那般频繁。”

他背对着她,微微躬身。

“闵危,你明白了吗?”她戳了戳他的背。

他低低地应道:“嗯。”

在林良善快要入睡时,又听到他道:“善善,我只是怕我真地不如从前,你会嫌弃我。”

这样的话,他说了近乎无数遍。

她在朦胧睡意中回道:“不会,时候不早了,你赶紧睡,明日还有朝议。”

“好。”

自西北回来后,闵危身体的衰败迹象愈加明显。

有时他望着镜中的面容,会为眼尾的皱起生怒。眼脸处的箭伤还是留下了疤,难以消除。鬓边也显露出白发,且在不断地蔓延生长。

起初,他会想:不过是年岁大了,都要近四十的人,生些白发也是自然的事。

这般想,及至后来与林良善行房,却是真地难以接受这般残酷的现实。

与此同时,心口的疼痛发作地愈加剧烈,浑身骨髓也有痛意传来。

如今,他的这副身体比常人更弱。他召了太医来诊,开始喝药,那些太医都不确认是否有用的药。

漆黑如墨的药汤,让闵危再次想到了那个药庐。他被灌下的一碗碗恶臭剧苦的药汤。

他厌恶药味,却不得不忍受着喝下它们。

又担忧林良善察觉出,是对太医嘱咐了一番话,自此阻她知道详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