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照从前相处,是因为不能被他知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。沈青桠能不被他怀疑,更多的也是靠着自己的演技,就今日这场面,她其实怕得要死,但面上还是能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。

罢了罢了,不管了,反正眼下瞧着是蒙混过关了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

沈青桠一边安慰自己他应该不会怀疑,一边腹诽自己的无知村女人设已经倒塌,不如破罐破摔得了。

景衍在外间用膳,脑海里过着沈青桠的事儿。她说她出身山村长于山村,一年多前才到的扬州,可那通身的气韵,属实不像自幼长在山野的姑娘。她说是他兄长教她识文断字,可眼下,她家中满门都死在了那场洪灾里,景衍无处查证。

可若说她是旁人探子亦或棋子,景衍既无证据也不想去相信。

他苦笑一声,到底还是揭过此事。即便他素来多疑,却也仍旧不愿对舍命救他的姑娘报以恶意。

第22章 (捉虫)

沈青桠自己露了破绽后,心虚了几日,借口来了月信身子不适躲在房中不肯出来。景衍这段时日则一直忙于查案,只是吩咐府上伺候的人每日熬上两顿温补的药给她养着身子,倒是不曾去扰她。

沈青桠安生了几日,见景衍并没发作什么。心中便明了,那事是揭过了,景衍也不欲再深究。

悬着的心一放下,就起了旁的心思。她几日前听了徐梦那场戏,回味了许久,一直惦记着再听一次。

今日好不容易起了个早,同景衍一起用了早膳,就是盘算着再去听一回昆曲。

她知晓,景衍这些日子分外忙碌,也不指望他能陪自己去,只盼着他能答应让她自己出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