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枝枝,我有时觉得十分遗憾,遇见你时那么那么晚,晚到你来不及爱上我,晚到我来不及走近你心底。”
“可我有时又觉得幸好遇见你时是这么晚,我已然走过这世间所有坎坷,神在这时把最好的留给了我。”
“枝枝,我有些怕……”
景衍低声絮语,在枝枝耳畔不住的呢喃。可她却始终毫无动静。
这一日,景衍不再给枝枝喂食物,只是做完事情就坐在床侧瞧着她。就这样眼睁睁的开着她的身体发寒发僵。
景衍突然无比的害怕,他怕极了她是真的死了。于是当日就让内务府将宫中所有的寒冰都送到了御政殿。
至此,御政殿藏着的是具尸体的事,再也瞒不住了。
朝野上下,一片哗然。
可满朝文武,都忌惮景衍说一不二独断专行的性子,大多不敢劝谏。只是啊,这无人劝谏君王,并不代表臣民百姓不会议论。
无数人暗中辱骂当朝帝王暴虐专行,讽他敢将死尸放于一国龙脉最盛的御政殿,必然会招致灾祸。
景衍耳闻不少这些话语,却从不理会。他本就不在意那些所谓的名声,旁人要诋毁便诋毁,他可以充耳不闻,假作不知。
齐钰听闻了这些事,迟疑许久,终是坐不住了。
他拎着两坛子酒入宫求见,景衍心中难受,同他去了御政殿的偏殿。
齐钰什么都不问,只是给景衍倒酒。酒喝的半醉,齐钰拍了怕景衍的肩,同他说:“人都是想要死后哀荣的,你将人藏在御政殿,到死都困着她,却不给她一份尊荣,倘若世间真有鬼魂,她现下在你身旁瞧见你如此待她,难道不怨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