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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的程府书房,眼下却是一片狼藉。
太子妃同宋浮生的事, 被景衡手底下的暗卫查了个底。暗卫前来回禀消息,景衡得知后, 屏退左右, 将书房砸了个彻底。
他是对太子妃无甚感情, 可对川儿却是自幼悉心教养,事事精细看顾, 无一处不用心。景衡将川儿当作自己毕生唯一的血脉, 百般疼爱, 却没想到, 这个孩子是旁人背叛他的产物。
景衡在一室狼藉中抬眸望着书房的门口,沉默许久,将暗卫再度唤了出来。
“去京郊,请许郎中。”他声音犹带阴狠。
暗卫应下,便去京郊请人去了。这许郎中是多年前给景衡瞧过身子的郎中, 算是景衡的亲信,这么多年来,景衡的这条命也是他用药吊着。
过了一会儿,暗卫将人带了回来。
“不知殿下寻草民来所为何事?”许郎中人一到,便开口问景衡。他话刚一出口,景衡循着声音抬首望向向了他的方向。这一看,也让许郎中瞧见了景衡的脸色。
许郎中顿时一慌,立即上前给景衡探脉。手搭上脉,许郎中的脸色愈发凝重。
“殿下!您这身子原就是悬着命勉强吊着,再生得心结,郁郁不解,如何能生!”许郎中既惊又慌,明明半年前他的身子还不至于如眼下这般病入膏肓的地步,怎的如今竟严重到如此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