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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勒斯没听清歇洛克说的什么,看向了阿德莉亚:“其实我知道很多事情可能不那么规范,我是说,比如这匹马其实属于亨特,但他也只是某次赌|博赢了一把之后别人用来抵的,很快就养不起了,酒馆也是一样。”

他的语序有些错乱,但阿德莉亚听明白了,她大致猜到这位小老板有话要说,勉强打起精神社交:“意料之中。”

“我低价盘下了酒馆,条件是替他养着马,马仍然属于他,”托勒斯搓了搓手,“只是现在他陷入窘境,这样的交易自然无法持续,理论上你同赫德森太太是他仅剩的亲属……”

他试探地看向阿德莉亚。

一件在阿德莉亚眼中很小的事情,但谨慎的她习惯性的思考了一番托勒斯的用意:是真的在乎这匹马,还是试探她的态度呢?

“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些,包括旅馆里的一些东西我是否需要收走的事情,”阿德莉亚慢吞吞道,“你可以随市价给一些现金补偿就行,我应该不会再回来了——或许市价折半就行,我没有什么需要的。”

拿钱了事是最合适不过的,为了不行纠缠,她可以让渡出一部分利益。

歇洛克插了句嘴:“我还记得我要的画像呢。”

托勒斯笑起来,五官便显得有些紧凑:“那好,我今天清点一番,您确定什么都不带走——除了这位福尔摩斯先生要的那幅画像?”

阿德莉亚扫了一眼歇洛克,没想明白他要那幅画像做什么,不过她无所谓在这件事上做出些退让,左右并不重要。她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。

托勒斯看向歇洛克:“对了,福尔摩斯先生,有一封给您的信,是有人专程送来的,但他已经走了,我放在您的房间里。”

“我恐怕是麦考夫,我从未如此期待过他的来信,”歇洛克拍拍自己室友的肩膀,“回房间?”

阿德莉亚倒是突然想起了那只狗,犹豫了一下:“我在下面吃点东西吧,有点冷,想吃点热的。”

歇洛克没太在意:“确实,你就像冰雕一样。”

旋即他摆了摆手,自己上楼去了。

“赫德森先生,你是想喝点汤吗?今天后厨有些奶油蘑菇汤。”大概是意识到阿德莉亚对钱或者什么的结算并不在意,舒了一口气的托勒斯热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