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喝点热水就行,”阿德莉亚没有什么胃口,“我想看看吉尼——这次走之后我恐怕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托勒斯很快同意,领着阿德莉亚去了后面的狗舍。
本来趴着睡觉的大狗闻到了熟悉的味道,兴奋地跃了起来绕着阿德莉亚打圈。阿德莉亚脸上终于浮出了些笑意,可又有一些伤感。她也无所谓衣服脏不脏,坐在地上好好地给了狗子一个大型“马杀鸡”。
大狗的声音接近烟嗓了,但在她手下仍然嘤嘤呜呜像小狗一般。
她呼出心中郁气:“真是傻狗,我的手这么冷还要凑上来。”
狗狗听不懂她说什么,黑溜溜的眼睛只装着她。
阿德莉亚把托勒斯给的狗粮一点点喂了,坐的腿都有些麻了才起身。
她最后薅了一把吉尼的狗头,强硬放下心中若有若无的愁绪,关上了狗舍的门。
金色的大狗汪呜地要往上跳,她回过头挥了挥手:“吉尼,回去,回去。”
狗的寿命不过短短十余年,这次离开,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。
吉尼的前肢落到地上,原位转了几个圈圈,然后又搭上了栏杆,摇着尾巴看着她。
她笑骂了一句“傻”,还是回头没再看了。
进旅馆大门的时候又一次遇见了托勒斯,他恰好看见了她对吉尼有些不舍的模样。显然,托勒斯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人,不然也不会将旅店经营的有声有色,并在村里获取了一些声望。
“吉尼前段时间和别的狗配种,生了一窝小崽子,”托勒斯道,“现在养在后面的小屋,您若是喜欢就……?”
“不必了,”她微笑着拒绝,“在伦敦养一只宠物也并不方便。”
她随口诌了个理由,便告别托勒斯回到房间。
一打开房门,烟味就强硬地闯进了她的鼻腔,她没忍住咳了一声,终于换来了那人的一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