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凶手显然是蓄意杀人有备而来,他自然不会选那么一条愚蠢的路,那就只有窗户了。”
她站在靠东的窗前,一手撑着窗台:“向南的窗基本也不会考虑,因为它前面没有遮蔽,也很容易被人看见,如果是熟悉现场的人犯罪,他也一定不会考虑这扇窗,那么只有东向的窗户了。”
她伸手,打开窗,冷风骤然涌入室内。
“但巡查说它也是锁上的,是吗?费曼。”
“是的先生。”
“威科姆教授,还有惠灵顿,他们都没检查过窗户吧。”
“当然——”布拉德的话未落地。
就在下一秒,看上去一直顺从的费曼突然暴起,冲到窗前把阿德莉亚推倒在地。
“阿德里安!”
“费曼!”
阿德莉亚对摔倒的痛无知无觉,几乎是同时就从腰间拔出枪——她的动作没有迟疑、就像是演练了千遍万遍一般——
“砰!”
阿德莉亚以为她会笑出来,但她没有。
她的子弹射中了他的大腿,剧烈的疼痛令他无法翻窗离开,布拉德探长也抓住时机制住了他。
“我以为你还能忍耐的,先生,”阿德莉亚仍坐在地上,似悲似喜,“我还有很多证据没说呢,你的警徽落在地上被歇洛克捡到了;还有教授放在身后架子上通常有两个鼻喷,有的时候友情赠送给病人的,但那天只剩下一只了;医嘱单你撕掉了,但教授写字很重,我可以描出你的名字——你是不是以为那是乱写的?就像所有愚蠢的病人一样,觉得看病不认真,药名都瞎写?”
歇洛克在整出戏中始终沉默,但他没有错过自己室友的每一个反应,此刻他静默地走到阿德莉亚旁边,试图搀扶阿德莉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