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直在大大小小的案件里寻找他的痕迹,他果然还是没办法放弃这个课题,”歇洛克神经质般快速地翻着以前积攒的报纸,把房间翻得一团乱,“华生,我恐怕这次的时间相当紧迫,我有个恳求。”
“愿意为您效劳?”
“我希望这两件事情同时进行,我恳求你去一趟肯特郡,尽你所能探查关于康塞托死亡的原因——康塞托在我的索引之中有记录,还有照片。我还需要在伦敦调查一些东西才可出发。我想你的诊所大概没那么忙碌吧?”
“最近正好病人不多,”感觉到自己的朋友处于极度的焦虑之下,华生毫无推辞之意,“我今天同玛丽告别,明天就可以出发。”
“那可太好不过了。”歇洛克飞速地提了提嘴角,又很快放下来,满腹心思放到了报纸之上。
“你在找什么?”华生看着乱七八糟的报纸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所有关于器官的新闻。”他头也不抬道。
“你这个范围也太大了,”华生认命地蹲下来帮忙,将歇洛克已经看过的报纸归位,这样的话才不会太凌乱,“按照医学的定义来说,皮肤、血液也算是器官。”
“等等——华生,医学上来讲,目前输血有什么用途?”他猛地抬头。
“有过一段时间认为是对人体有益的,对于失血过多的患者,输血也是一种法子,”华生不是太确定具体的时间,“但一百多来这个方法无人问津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歇洛克问道。
“具体我记不得了,大概是输血的时候弄出了人命,病人受血后出现了黑色的尿,不久就死亡了,所以现在英国也禁止了——你问这个做什么。”
“我真蠢——真的,我蠢透了,”他低声咒骂,“不是新闻,是卷宗——我想起来了!”
他哗地把报纸一推,跳了起来:“华生,你看看索引关于康塞托的描述吧!康塞托、约翰·克莱、莫兰、萨缪尔——记牢些!我得稍微收拾一下,以便我更好地打听消息,请你到了肯特郡之后发信给我,这样我能联系上你。”
他几乎是跳进房间的,然后从衣柜里开始疯狂地翻衣服,于是他的房间很快也不能看了。
想起房东太太说,阿德里安·赫德森住在这里时起居室尚能维持一定整洁,华生就忍不住对这位前住客、也是福尔摩斯的女友表达深深的敬佩,到底是怎样伟大的女人才能容忍他这乱七八糟的毛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