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多前车之鉴,他几乎已经断定,自己是无法在易潇口中听到答案了,但又无论如何也没法甘心,在原地定了一会儿,想来想去,竟然口不择言道:“你若是不说,我现在就生气。”

易潇愣了愣,吃惊地看着他。

林岫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,顿时恨不能回到片刻前,一手刀敲晕自己。

易潇吃了一会儿惊,慢慢地笑了起来。

林岫竭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:“你笑什么?”

易潇会被他的虚张声势唬住就有鬼了,他不客气地大笑出声,边笑边指着林岫说:“林岫,你怎么这么幼稚啊。”

林岫面无表情地转过身: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耳尖却悄悄红了。

易潇在他身后喊:“哎,你跑什么呀!你怎么比赵七七还脸嫩,一点都说不得的。”

林岫回头瞪他一眼:“闭嘴。”

然而易潇再次搂住他的肩时,他却没有拒绝。

易潇凑在他耳边小声说:“我悄悄问你一下啊,林小郎君,你满六周岁了吗?”

林岫强撑着:“不知所谓。”

他们到了王家,稍微显露了一番本事,下人便将他们引到了一处院落,里头已经住了好些人,看来被王家许下的重酬吸引的人不在少数。

可能是运气不好,也可能是他们来晚了,相邻的厢房已经没有了,他们最终住的房间之间隔了两间房。收拾停当后已近黄昏,这一日两人没再说话。等第二天林岫醒来,出了门便见庭院里易潇正和一黄衣少年在下棋,两人都是急性子,落子如落雨,不一会儿棋盘上就摆满了棋子。

林岫听见易潇哈哈大笑,对那少年说:“杨兄当真爽快人,和别人下棋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