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中叔伯吞没侄子家产和舅舅吞没外甥家产,两件事在社会“实践”的难度和所需承受的压力,天差地别。
顾嘉良看中的无非是柳家人口众多,家风清正,分家时坑了柳清一房就是他们的下限了。
那时候他岳父,未来的柳尚书还没有发迹,柳家只是京兆地区一个中等士族,可对付顾家那些各怀鬼胎的族人,已经足够了。
这些年,顾嘉良对柳家的庇护感念至深。
他没别的本事,就会读书、写字、教书,便心甘情愿地担起了教柳家子弟读书的差事。
柳家子弟的启蒙字帖,是他一笔一划写的;孩子们背书背不出,是他陪着熬夜讲解;就连柳家旁支的孩子,只要来求,他也从不推辞。
说到底,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“合作”。
柳家给了他一个家,一份对抗本家的底气,还顺便给自家子孙找了个高水平的免费家教;顾嘉良则借柳家的势,护住了妻女,也守住了自己这一房最后一点根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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