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卫国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
“好小子,你给我打了这么大一个埋伏!”他一巴掌拍在车门上,“一亩地三四百,几千亩地就是上百万的纯利啊!这还只是一个品种,你们乡可不止种一种药材!”

刘清明说:“所以啊,祁哥,现在你还觉得我不该进这个常委吗?”

“该!太该了!”祁卫国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“光这一个项目,就顶我们乡好几年的产值了。你小子,是不是怕我抢了你的生意?”

刘清明说:“抢不了。我们有云州制药厂的包销路子,你们没有。”

祁卫国点头。“那倒是。你们乡这个产量,光一个云州制药厂怕是都吃不消吧?”

“现在还行,明年就不一定了。”刘清明说,“老祁,你想搞药材种植也没问题啊,可以去找其他制药厂嘛,省里的,省外的,多着呢。”

祁卫国连连摇头。“你可别给我挖坑。国营大厂的门有多难进,我心里有数。就算找对了路子,那不得请客送礼?上下打点?一个搞不好,就得犯错误。你上次被组织审查,不就是吃了这个亏?”

刘清明说:“是啊,谁能想到,我这一千多万的生意,既没送礼,也没收礼呢。”

祁卫国看着他,表情复杂。“老弟,你得这个全国十杰,我是真服了。换成我,在那种情况下,真不好说能不能顶得住。”

刘清明感觉他铺垫了这么久,该进入正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