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很轻,没让阿嬷发现。
两人跟小孩一样调皮。
一进去,余倾清就看见了她的小熊钥匙包,一个淡黄一个深棕,脑袋和脑袋挨在一起,坐在门口鞋柜上。
她喝了酒,脑子慢半拍,仰头去看林焰,叫了一下他的名字——
“林焰。”
然后眼泪就砸下来。
如断线的玻璃珠,看得林焰心惊胆颤。
怕她这样哭,哭得他难受。
这眼泪余倾清从他出事忍到现在。
借着酒意,不管不顾想要痛快哭一场。
“以后还是回家住。”他哑着声,问喝醉的小姑娘,“好不好?”
这个家没她,空荡荡的。
小姑娘刚点了下脑袋,他就忍不住把她抱住了。
后背靠在门板上,带着余倾清往前倾。
她整个人都在他身上。
一字肩的伴娘裙往下掉了掉,正直的男人看着,往上拉了拉。
她在他怀里抬头,看着他的眼睛,呢喃着:“其实我很心疼。”
又呢喃:“你不要怕,我肯定在你身边的。”
说完,轻轻摸了摸他眼睛,他配合地闭上眼,让她的手落在他薄薄的眼皮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