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华匀时刻关注她与顾衍行止,无非就是想寻机会挑拨他们夫妻离心罢。
至于她为何觉得自己有这机会,怕还是因为他两分居而眠被延年看在眼底,尽数上报。
“仔细说来,本宫倒也与华匀姐姐无甚区别。”
自打他们离开燕都那日起,重睦始终一身戎装。黑发高束玉冠之中,眉眼飞扬入鬓,一颦一笑皆是飒爽:“都是看重顾卿,企图纳入麾下。”
她眼底难掩戏谑,甚至十分胆大,伸手挑起顾衍下巴左右观摩后挑起眉角:“顾卿也奇怪,放着姐姐美色不要,倒愿跟着本宫泥巴里打滚。”
趁她抽离之 前,顾衍已然握住那只覆在颌下的手。
指间梅花不复踪迹,白净中泛起微红,连着操练数日,已有细茧磨出。
感受到他摩挲细茧的瞬间,重睦登时破功,方才调笑蓦然化作烟消云散,想要挣脱却被他施力攥紧:“燕都坊间传言,公主美貌更甚,下官放长线迎丰收,赚得满盆钵。”
她闻言不禁微怔半刻,下意识询问道:“那顾卿自己又是如何考量。”
话到喉间险些脱口而出,思及临行前那时书房之唐突,顾衍终是缓缓松手,肃然回应:“下官现今所愿,唯破渊梯蛮夷尔。公主可助下官,下官自全力以报。”
“果然是赢在本宫实力强劲,”看得出重睦很满意他这番回答,眼底笑意更深,恨不能拍拍胸脯再大义凛然地递出肩膀借给他靠:“顾卿放心,从今以后跟着本宫,绝不会叫你吃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