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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轻盈的孩子,记得放轻、再放轻一些你的脚步,它们是喜欢安宁的两棵树,只爱听彼此唱的那一支歌。你听完那两支歌,它们巨大的叶子就会为你遮下凉爽,你还能尝到到清甜的果子。”

“绒绒得陪他们等待太阳从西方的旸谷回到这里,这不会太久……到那时,你就能向他们提问。请问,森林乡在哪里?……”

孟淮明无声地退出了房间。

他的私人医生匆匆赶来,得知病人已经睡下,再仔细问过症状后,疑心只是普通的痛经。

孟淮明让他留宿,明早直接给初七检查。

许久后,燕灰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,他带上门,样子不比初七好上多少。

他几乎是整个人脱力般往下滑坐在沙发里,也不知是腿麻还是体力不支。

他半合着眼:“初七睡着了,如果晚上有状况,我让她打电话给我。”

“她也许不会听话。”

孟淮明此时才从紧张中泅渡上岸。

像是经历了一场溺水者横游大江的博弈,浑身无处不大声叫嚣着疲倦和后怕。

燕灰往手掌中哈气,“我和她说,如果铃声一夜不响,明天就有一个新故事,如果她愿意让铃声响,那么明天就会有新故事和一捧蓝色妖姬。”

孟淮明将他揽过来,燕灰顺从地靠着他的肩膀,额头正抵在锁骨间。

孩子的一场疾病能将一切的杂乱纷繁都暂时押后。

燕灰脱掉拖鞋,腿缩上沙发,也把自己抱成了一团。

抵御寒冷的方式亘古不变。

分钟秒针亲密无间地重合,燕灰抽了抽鼻子,“初七以前也痛,但没这么厉害,平时她也不知道忌口,我说过她几次,怕是也没怎么听进去,这个年纪,还是仗着身体好以为能无所顾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