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时我头痛欲裂,冯盈又不在卧室。
我捡起掉落的衣服,收拾一下回到客厅,发现沙发上坐有人。
我愣在卧室门口,冯盈正在吃早餐。
她招手示意我过去:“吃早餐吗?”
我坐在她身边,捧起粥小口地喝。
“那幅画叫什么?”她随意地好像在问今天星期几。
我沉默好久,才回答她:“《孤岛》。”
那幅画叫《孤岛》,和你一样。
一等奖是一万块,我分了四千九给冯盈,特意取的现金。
她收好钱,走前送我一个飞吻:“下次见。”
下次见。
房东打电话过来说要加租,画室的同事辞职后我要多教一个班,我又接到几个工作室的约稿……
偶尔不忙,我会去酒吧消遣。不带什么目的,不想带谁走,不想被谁带走。
冯盈很少不在这里,有时迎面碰见,她会请我喝酒,我和她的朋友坐在一起,看她在尖叫声中脱衣,被形形色色的客人带走。
萍水相逢到今天,我们的交情比一面之缘还浅。
月末,收到银行转账,好大一笔钱,五万六千元。
我删掉短信,鬼使神差地来到酒吧,门口挂着“暂不营业”的牌子。
我不死心,推开门,里面的服务生正在收拾狼藉,看到我进来神情麻木。
我想走了,却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冯盈,她头发潮湿,宿醉刚醒:“这么早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