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种震撼的美。
“有点儿奇怪,我知道。”潘德小姐顺着我看过去,解释说,“但我看到它就心情好,所以奇怪就奇怪吧。”
“不奇怪。你家告诉我说你是个有趣的人。”我克制着将目光收回,不再打量陈设,“是你的舞裙吗?好像比一般拉丁舞服的裙摆要大很多。”
“这是斗牛舞的舞服,裙摆相当于是斗篷,所以很宽。”她比划了一下,“你看过斗牛舞吗?”
我摇摇头。
她带着我到沙发坐下,顺手从旁边的茶几下面抽出来个平板。说起来我很意外:她家的沙发上一个抱枕都没有。我不由想起她背后垫一个、怀里抱一个、独自霸占两个靠枕的样子,脚下有些迟疑。
但我还是坐下来。我没有忘记自己今天为什么而来,既然她仅仅是她,我也仅仅是我,那就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。
潘德小姐有着关于我的愿望,而我刚好是那个愿意满足她愿望的人。
我们凑得很近。她熟练地找到了个视频,平板搁在我们俩的膝盖之间,我用手扶着。
“这个女舞者叫尤利娅,她很强。”潘德小姐在点击播放以前介绍说,“他们已经退役了,所以我们只能看这个清晰度的表演。”
背景音乐是百老汇音乐剧《九》的片段,舞蹈或许因为这个,不算十分激烈,比起斗牛士与被激怒的公牛,更像两个人相互试探、又不断靠近彼此。
这数分钟的舞蹈张力极强,流畅而富有故事性。我原本就不懂舞蹈,此刻更是心猿意马,不知该看舞还是看她。我只是在想,玻璃柜里那条裙子,她穿一定很漂亮。
“这就是比较温和的斗牛舞。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