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生日前后。”她语气很平淡。
“是因为修文吗?”我紧皱着眉。但还没等我来得及多作思考,潘德小姐已拖了我的手过去,放在她膝盖上。
我们十指交握。她还是那样一副平静的样子,只摇摇头,道:“我考虑了一阵子了。你同意和我约会时我就说过,在恰当的时候,我会申请避嫌。你为什么那么惊讶?”
我吸了口气,到底没说出话来。
我没想过这事她会做在我前头。我喜欢她,也能感觉到她喜欢我,我想要和她谋求一个未来,想要和她一起展开关于浪漫的冒险。前方有很多拦路虎,但说来说去都是工作。在我的职位,尚且要权衡再三,处理大量要紧的事务;何况是她。
潘德小姐申请利益回避之后,这个项目该怎么算?她才做合伙人,我们公司这个案子太关键了,今年乃至未来数年,对他们来说,又显而易见是个漫长的寒冬……
我根本坐不住,握紧她的手:“可你的工作——”
“没有太大影响。”潘德小姐忽然笑起来,偏了偏头,“至少属于我的那份分红不会少。你们公司的项目,之后就由新全权负责——对他我总是很放心,有机会我要把他争取来新加坡办公室。当然,姚,在可能的范围内,我仍然很愿意为你提供帮助……”
她的声音小了,到最后完全消失。
我心如刀绞。
我居然怀疑她……
潘德小姐从单座沙发旁的茶几上拿来纸巾递给我,又不断用拇指擦拭着我的脸。她一遍一遍拭干我的泪水,而我竟然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一口气噎在嗓子里:我何德何能。
我何德何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