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我额头上吻了吻:“你要相信我的眼光。”
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,我们两个人的眼睛都是肿的。
她还好,我的左边眼皮却像被蜜蜂蛰了那样肿了老高,一只眼睛大、一只眼睛小,潘德小姐见了,差些把眼泪给笑出来。
我已好多年没有这样哭过,睡觉之前根本没想到要做预防工作,赖在房间里许久不肯出去。潘德小姐倒不着急,拉了我自拍,左右翻看照片,又开始笑。
我说:“你能不能发给我?”
“当然。”她即刻照做,然后猝不及防看着我把她截下来,设为联络人的头像。
“你给我打个电话怎么样?我们来看看效果。”我说。
最后我是被潘德小姐追着跑出房间的。
整个周日,我们都是在泳池边度过。彼得本来想用烧烤架,但问了一圈,连同我在内,大家没一个愿意吃烤制食物的。聚会第二天的餐食也依然寡淡不已,倒是我肿肿的眼睛添了不少笑料。
这反而让我感觉好了一点。
我可不想变成房间里的大象——当然他们对我还算体贴,潘德小姐则明显受到了区别对待,以翁可欣为主的拷问大队的好奇心像是个无底洞般难以填满。
顺便一提,潘德小姐声称她是被我滑稽的样子给逗得笑哭的。
回家后我忙到后半夜。这种越工作越兴奋的状态让我恍惚感觉有些陌生,但手握最后一块拼图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暂停。
集团那边盘根错节,主席声音最大,可不见得拳头最硬。企业这种组织团体,说到底,盈利还是要放在第一位,既不可能成日做慈善,也很难只想着公报私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