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!”

吹不得风受不了冻开一夜窗就能染上风寒的湮星,当初御剑飞行疾驰千里的时候可看上去活蹦乱跳的,半点没有不适的样子。

阮绿棠刚想提醒她编瞎话也要切合实际,忽然又想到了什么,嘴角悄悄翘了起来。

“这样啊,”阮绿棠握拳挡在唇前,轻咳一声掩住笑意,“为师前些日子翻阅了《百药杂记》,里面记载了治疗各式各样疑难杂症的方子。”

说到这里,阮绿棠停顿了片刻。湮星对自己即将面临的惨痛后果浑然不知,很有眼色地夸赞道:“师父真是涉猎广泛,弟子只是研习混元心法和锁──所接触到的功法就已心神俱疲了,实在是自惭形秽。”

阮绿棠满意地点点头,继续刚才的话题:“恰巧,为师窥见其中一个改善体质的方子,倒很适合你。”

“啊?”湮星眼神略微呆滞,倒是完全不困了,愣愣地看着阮绿棠。

“虽然配出来的汤药气味熏鼻,令人作呕,”阮绿棠装作没看到湮星沉到简直能够拧出水的脸色,很有信心地对湮星说,“不过湮星你心性坚韧,这点小小的让步对你而言当是不足挂齿,对吗?”

湮星不吭声,看向前方的桃树。

有只鸟儿惊飞,引起一枝枝条颤动,桃花悠悠落下。

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花瓣,边缘卷曲,是半腐烂的灰黑色。

她再回过头,阮绿棠还在温柔地看着她:“对吗?”

湮星刚打起的精神倏地散了,她脖子一缩,拉着不情不愿的长音回道: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