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我的心情果然是这样。
生与死的审判用不着法官和陪审团,结果总是确定无疑,并且不可逆转。我沉默地数着脖子因为剧痛而痉挛的次数,林莫忘则一次次用眼神中凌厉的杀气逼退以各种理由凑近的同事。
肩膀一沉,扯得颈侧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。接着,胸口被紧紧锁住。我一惊抬头,走廊空旷,林莫忘不知道去了哪里。阿曼巴说杀手最忌讳暴露给别人三件东西:颈后、脊背和悔意,我若入行大概一笔买卖都没完成就去见收尸人了。
不过惊慌很快转变为惊喜。
熟悉的木莲花香气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她情况不太好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……不,她说过,她很想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她说她一直写信给你。”
“九十九封。”
“可她不知往哪寄。”
“我收到了。”
“我可以转过身来吗?”
“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