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什么,一会就好。”确认谢行俭躲好后,冯时拖着战战兢兢的双腿来到门后,猛的打开门一看,秦氏身后赫然站着一个男人。

“陈兄?”来人是江南四子榜二,陈运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冯时先是拘谨的笑笑,随后将已经吓懵的秦氏拉到身后。

陈运飞速的收起刚才抵在秦氏后腰边的匕首,细长的眼睛往屋里看。

床榻上的被褥杂乱,看上去有人刚睡过。

塌前的火炉此刻燃烧的正烈,无不在宣召秦氏这时候进来添柴的多余。

秦氏揪着丈夫的衣裳不松手,唯唯诺诺的眼神在屋子里打转,无声的询问谢行俭去哪了。

冯时拍拍秦氏的手,摇头不语。

陈运眼珠子在屋子里晃悠半天,最终视线定格在床底。

冯家用的是花架子床,床前有一块一米长的床踏板,此刻床踏板位置有点倾斜,明显有人刚挪过。

“陈兄看什么呢?”冯时手心出汗,见陈运总盯着床底看,心里一咯噔,急忙走过去遮住陈运的视线。

陈运眸光闪了闪,很自然的从怀里掏出一壶酒。

“听官差说,冯兄点了一夜千金的京华公子归家作陪,愚兄久闻京华公子大名,想过来一睹京华公子的芳容,却又不好意思腆着脸空手过来,便奉上一壶我珍藏的美酒,望笑纳。”

冯时接过酒看了看,好家伙,一壶千两不止。

陈运漫不经心的笑了笑:“怎么不见京华公子?”

“天寒地冻的,我已经命人将京华公子送回锁欲阁了,陈兄想看自去锁欲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