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亲还让钟灵连着三日没和他说话,他赔了好久不是才哄好,这会还心有余悸。

唐安宴本来就嫌床小,这几只蚕丝软枕一放又占了不少位子,皱起鼻子不满道:“咱两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,怎这么多事。”

“小时候是小时候,现在和以前怎么一样?”钟灵辩驳道。

唐安宴摇头表示不认可:“怎么不一样了?小时候我们是兄弟,长大了还能是姐妹不成?”

说完顿了顿,又自顾自点了点头道:“姐妹也行,姐妹间哪来这么多虚礼,就会瞎折腾!”

唐安宴荤素不忌的嘴,说起歪理来那是头头是道。

钟灵知道唐安宴在诡辩,可她嘴笨,说不过他。

好在枕头摆好了,钟灵铺开自己的锦被就往里头一钻,眼睛一闭不再说话。

唐安宴一见钟灵这不欲同他谈的架势,磨起了牙。

三两下脱了外袍随手一抛,上了床。

侧躺在床上,对着拿被子蒙头的钟灵,一手支着脑袋,一手嫌弃地拎起一只软枕晃了晃。

“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蠢法子。”

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:“齐天佑和那虞月卿都是这样睡的!”

唐安宴不屑地切了一声,深以为虞月卿也是受不了老古板才想出这么个法子。

唐安宴看了眼蒙着头的钟灵,又看了看软枕,懒懒地打着哈欠看似无意地将软枕向后一抛。

啪啪啪啪——

转眼,钟灵刚摆完的四只蚕丝软枕地软趴趴躺在了地上。